每個城市都有一道獨特的風景線。在柏林亞歷山大廣場,鴿子緊盯著那些手中握著面包的游人,等待著有福同享。令人驚訝的是,麻雀居然也會混跡其中。而在我棲居的這座城市,常常能看到一些身份不同、打扮各異的人靜靜地站在高架公路下的水泥柱前。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在面壁思過,可其實他們只是在“放水”解決個人問題。
狗急了會跳墻,人急了會隨地放水。在這個地球還沒有專門的尿警之前,這一切我們只能暫時忍受。
同樣,昨晚中國與塞黑的一場足球友誼賽,讓我知道了南京不僅有雨花石,還有一塊可以與北京工體媲美的菜地。雖然真正意義上的冬天還未到來,春天更是相去甚遠,但南京奧體中心的草皮已經(jīng)像塊收割過的韭菜地,在無人理睬的荒蕪中長出了斑駁的青苔。
什么樣的年紀做什么游戲,什么樣的場地踢什么樣的足球。這并不是放之四海皆準的鐵律,因為即便在沙灘上,巴西人同樣可以舞動桑巴,但不可否認,有關過去這個夜晚的不爽和郁悶,至少有一半以上是因為南京的那塊菜地。
對于寒冬季節(jié)的中國足球,朱廣滬的國足不啻于廢墟中亮起的明火,混沌中劈開的一道入口。撇開今年收獲的兩項冠軍不談,光是在幾場友誼賽中表現(xiàn)出的戰(zhàn)斗精神,就足以讓國人欣慰。但沉悶的中塞之戰(zhàn)告訴我們,整體防守已經(jīng)大為改觀的國足在進攻方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跋涉。因為在中塞之戰(zhàn)結束后,我們對歐洲球隊的進球數(shù)依然為零。
有人說,國足在與塞黑的比賽中進攻乏力,很大程度上與鄭智的缺陣有關。的確,在目前的這支國家隊中,無論是孫繼海,還是邵佳一,都無法在進攻中勝任指揮者的角色。
但如果將所有的原因都歸咎于鄭智缺陣,顯然有一葉障目的嫌疑。因為一支球隊側重進攻還是偏重防守,更沉層次的原因在于教練。就像休斯頓火箭,在湯姆賈諾維奇執(zhí)教期間從來就不乏得分過百的例子,但由于防守不力,被對手拿下百分也是常有的事。如今范甘迪當家,火箭一躍成為全聯(lián)盟防守最好的幾支球隊,但進攻又變得奇爛無比。
足球和籃球并不完全是一回事,但只要細心去回顧朱廣滬這幾年在健力寶的崛起之路,我們就不難發(fā)現(xiàn),在這個上海男人的執(zhí)教風格中,其實有很明顯的霍頓痕跡。而霍頓過去在執(zhí)掌中國國奧期間,長處也正在于整體防守,而缺點也同樣是進攻缺少辦法。那時的國奧隊,進攻幾乎完全倚靠張玉寧和李金羽的個人能力,搞掂就搞掂,搞不掂就Over。
朱廣滬已經(jīng)從霍頓那里深得防守之精髓,但現(xiàn)在,他必須盡快找到一個會進攻的師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