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說:曹翠蘭,45歲,夫妻二人都沒有工作,兩個孩子在上學(xué),生活來源僅靠丈夫從每月民政部門領(lǐng)取的500多元補助,生活十分困難。
記者::那你在家里頭做點縫紉活兒?
廣州市民曹翠蘭:對,就是縫衣服。
記者:縫衣服?幫公司縫還是自己縫?
廣州市民曹翠蘭:自己縫啊,我就是在市場,就是做修補衣服的嘛。
記者:那你現(xiàn)在住的這個房子是?
廣州市民曹翠蘭:是租的房。
記者:你帶我看一下房子好嗎?
廣州市民曹翠蘭:好
記者:這是臥室嗎
廣州市民曹翠蘭:是我的小孩在上面,我都很少上去。
記者:那你們住哪兒呢?
廣州市民曹翠蘭:這孩子住上面,我的小孩子在上面住。
記者:你和愛人住下面?
廣州市民曹翠蘭:對,就住在這里。
解說:曹翠蘭一家現(xiàn)在的住房,是政府補貼為他們租的房子,四口人只有20多平方米的居住面積。
記者:很艱苦啊,感覺要住在這兒的話。
廣州市民曹翠蘭:現(xiàn)在都好啦,以前還差。
記者:以前比這個住的還?
廣州市民曹翠蘭:以前住的地方根本沒有辦法搭上去,就是很小很小,我的大小孩就是坐在床上做功課的。
解說:根據(jù)廣州市政府2005年的摸底調(diào)查,像曹翠蘭這樣的困難家庭,在廣州市有5643戶。
記者:是租的房子嗎?
廣州市民李澤民:不是,是自己的,自己的房子。
解說:李澤民,48歲,多年前夫妻雙雙下崗,僅有的經(jīng)濟來源就靠菜市場的一個攤位。
記者:這個房子面積有多少?
廣州市民李澤民:11平方米。
記者:你們家?guī)卓谌四兀?/p>
廣州市民李澤民:我們家四口人。
記者:這外面要住一個人?
廣州市民李澤民:以前我們這里是搞兩層的。
記者:那怎么做飯呢,這么小的地方?
廣州市民李澤民:我在后面還有一個小廚房。
記者:這邊呢?
廣州市民李澤民:這個沒有,這個是樓梯,你看一看。
記者:這么小。
廣州市民李澤民:我結(jié)婚也是這樣。
解說:李澤民夫婦每月賣菜的收入,加上老母親的退休金,總共4000多元,一家四口人,人均月收入1000元左右,這在廣州,是典型的中低收入家庭。
記者:在前幾年考慮過買房的問題嗎?
廣州市民李澤民:商品房價格比較高,我們沒打算過買商品房。
記者:前幾年廣州的房價應(yīng)該還是比較穩(wěn)定的。
廣州市民李澤民:是啊,那時候你知道孩子要讀書,要供他讀大學(xué)。
記者:那商品房很難買的話,考慮過經(jīng)濟適用房嗎?
廣州市民李澤民:考慮過,前幾年批復(fù)下來時間比較長,加上政府可能沒有大力推廣這個事情。
解說:像李澤民這樣的家庭,既不屬于低保困難家庭,不能享受政府提供的廉租房,更不能算中高收入家庭,面對日益上漲的房價只能望房興嘆。對于他們來說,政府針對中低收入家庭所建的經(jīng)濟適用房,可能就是最理想的選擇。
記者:1986年到2005年,廣州市在經(jīng)濟適用房上一共才建了229萬平方米,這個數(shù)字和實際的需求之間差距挺大的。
廣州市國土資源和房屋管理局局長謝曉丹:2003、2004年的時候,市場上當時商品住房的平均價,一手樓的平均價格才四千元錢,而我們經(jīng)濟適用房也有三千多到四千元錢。(比如)前幾屆政府提出要集中解決教師住房的問題,那時候是分圖紙,連你在兩年后在哪里住,圖紙都分了,最后建成之后,人家不去。
記者:原因呢
廣州市國土資源和房屋管理局局長謝曉丹:這個價格差異不大,所以很多人選擇了能更有大的選擇余地的商品住宅。
解說:從1998年房改以后,當時廣州中心城區(qū)有64萬戶得到了政府或單位實物分房,還有11萬戶公房以及4到5萬戶解困房、廉租房、經(jīng)濟適用房,總數(shù)接近中心城區(qū)戶籍人口的一半。可是,一段時間里,廣州市的商品房與經(jīng)濟適用房幾乎處在了同一價格水平上,所以當時很多的廣州市民,包括中低收入家庭也都沒有把購買經(jīng)濟適用房作為改善居住條件的首選,經(jīng)濟適用房等保障性住房建設(shè)也就一度出現(xiàn)了停滯狀態(tài)。然而從2006年開始,新一輪消費需求推動房價飛速上漲,這對于希望改善住房條件的中低收入家庭以及廣州市政府來說,都是始料未及的。
廣州市國土資源和房屋管理局副局長黃文波:(我們)對住房的本質(zhì),就剛才我說的那兩重屬性以及對市場的認識和深度不夠,過去我們以為我們商品了,就應(yīng)該搞市場經(jīng)濟了,要進入這個市場了,由市場來解決,但是我們恰恰忽略了就是住房問題,它帶有民生的屬性,所以住房問題不能夠完全通過市場來解決,政府該出手的還是要出手,該保障的要保障,該調(diào)控的必須要調(diào)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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