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物周刊:阿憶后來有沒有跟你聯(lián)絡(luò)?
方靜:沒有,一次都沒有。炒作這個事兒,我覺得其實蠻可笑的,我覺得有頭腦的人其實是不會這么想的。間諜罪,這是個什么罪啊,等同于叛國罪吧,這是個死罪吧!有人敢拿死罪炒著玩兒嗎,這樣玩兒的動靜也太大了點兒吧。我覺得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這樣想。
人物周刊:在這一個多月里你有過絕望的時候嗎?
方靜:從理智上說,我沒有,我始終非常相信的是邪不壓正。但是情感上,的確有非常痛苦、承受不住的時候。我從來不喜歡喝酒,但是在這個事情的過程中,我確實是有過幾次,痛飲。這個痛飲不是為了別的,是為了友情。在我最難的時候,全世界都在懷疑我的時候,我的親人,我的一些朋友,他們對我的堅定不移的相信。
人物周刊:對這個大風(fēng)大浪的6月,你自己有什么感觸?
方靜:我在這件事情之后,自己有很多反思。一方面,從阿憶這件事情上,我在反思如何做一個公眾人物,其實說到根本就是如何做人,就是說,不管你是出于不經(jīng)意,還是出于各種各樣的原因,你的一句話,可以讓世界起風(fēng)波,所謂的謹(jǐn)言慎行,我們做新聞工作的,要對自己說的每一句話負(fù)責(zé)任。我將來一定要做到,對于我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,我都要負(fù)責(zé),因為真的,你不經(jīng)意地說的一句話,你不知道……可能會造成多嚴(yán)重的后果,可能給別人,甚至是一個單位,甚至是國家?guī)矶啻蟮挠绊,這是從中我要引以為戒的。
還有一點就是對我個人的反思,我在想我究竟錯在哪兒了。很多人如果第一次見我,或者不了解我的話,可能覺得我是一個很清高的人,或者很難接近的人。
人物周刊:你想改變自己為人處世的方式?
方靜:我在為人上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人,就是說,一是一二是二。我舉一個非常簡單的例子,這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。我們幾個主持人那個衣柜因為沒地方放,就放在另外一個欄目的辦公室里。這個辦公室的很多人都是認(rèn)識的,但是我每次去,都是飛快地拿了衣服,誰都不理,馬上走了。后來別人就說,你看你,再看看人家,人家進來之后,就跟大家所有人都打招呼,再拿東西。你進來,誰都不理,拿了衣服就走。你怎么就那么傲慢呢!我說我冤枉啊,我看你們都在工作,我認(rèn)為我再跟你們打招呼多影響你們啊,我趕快拿了我就走,別在這兒搗亂,我是這么想的。這樣的事情在我身上經(jīng)常發(fā)生。
在電視臺工作后,又成了一個公眾人物,就延續(xù)了走路不往兩邊看的習(xí)慣。有的時候在路上被熟人看見,人家想跟我打個招呼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我根本就不理……所以我在想,也許我無意中真的傷害了一些人。
人物周刊:本性難移,你能改得了嗎?你改了不就沒有麻煩事兒了嗎?
方靜:我在電視臺這么多年,為我個人的事情,很少,幾乎沒有跟別人紅臉。我經(jīng)常發(fā)脾氣,全是因為工作,前一分鐘怒火萬丈地給編導(dǎo)們打電話,“什么東西,怎么能這樣弄”,第二分鐘全好了。我想這些東西都是我身上的很致命的東西。經(jīng)過了這件事情,我會用心來改正這些問題。
人物周刊:如果的確不是你個人的問題,是有人故意造謠滋事,你覺得你得罪過誰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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