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伯庸回看《古董局中局》:鑒古易,鑒人難
中新網(wǎng)客戶端北京12月3日電(記者 上官云 董澤宇)最近,一部電影成為很多觀眾關注的熱門,那就是12月3日上映的《古董局中局》。
該片改編自作家馬伯庸同名小說。在電影上映前,馬伯庸接受了中新網(wǎng)記者專訪?;貞浧稹豆哦种芯帧废盗?,他表示,這是他的“破圈之作”,其中最想表達的只有六個字:“鑒古易,鑒人難”。
作品與改編
《古董局中局》講述的故事極富傳奇色彩。早在電影上映之前,馬伯庸就表示十分期待,“演員陣容很棒,如果上映的時候,我肯定第一時間會去自己先看一段?!?/p>
對作品的改編問題,馬伯庸明白,小說和影視劇是兩種不同的表達形式,從文本到視覺的轉(zhuǎn)換過程中會有很復雜的一個變化過程,注定會損失掉一些信息、增加一些信息。
所以,他充分理解影視劇的一些改編策略,不會對主創(chuàng)團隊提出什么要求,唯一希望的是主創(chuàng)們能夠掌握住一部作品的神髓所在,“并不是說一定要拘泥于原著才是好作品?!?/p>
如何平衡真實歷史和文學創(chuàng)作?馬伯庸很喜歡一個說法,即“大事不虛,小事不拘”,比如寫“安史之亂”,有確鑿記載的不能虛構。
但類似楊貴妃怎么逃到馬嵬坡等等,則可以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虛構。當然,這種虛構也需要遵循一定原則,即歷史的邏輯,寫某個人物說什么話,一定符合他的人設。
“鑒古易,鑒人難”
從《古董局中局》到《長安十二時辰》,再到《長安的荔枝》,這些年來,馬伯庸創(chuàng)作的小說,基本都是歷史題材,遵循的原則有三個:大時代、小人物、深切口。
“就是我們要講一個大時代的故事,關注小人物,然后選取一個比較特別的角度,要么是一個非常專業(yè)的領域,要么是一件比較特別的事情,讓這些小人物和時代變遷之間建立一個連接?!瘪R伯庸解釋。
就影響力而言,《古董局中局》算是馬伯庸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破圈之作。他覺得,也是在這部書之后,自己才有資格被稱為“暢銷書作家”。
也是從它開始,馬伯庸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:怎樣在一部小說里面,告訴大家一些情懷、正確的認知,讓作品既有可讀性,又讓讀者有所收獲。
“比如,《古董局中局》里,我特意放了大量有關古董的知識,而且告訴大家,我們要保護這些中國的傳統(tǒng)文化,不要被外人掠奪?!彼f。
如今,回過頭再去看《古董局中局》,馬伯庸說,自己最想在書中表達的其實就是六個字:鑒古易,鑒人難,“鑒定古董其實比要鑒定人心更容易,人心才是最難檢測的?!?/p>
“從古至今,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古董,但深入挖掘之后,會發(fā)現(xiàn)它映射著各類人的不同情感:貪心、愛心、仁義之心……所以說,其實最后講的并不是古董,而是人心。”他表示。
“作家”是一種狀態(tài)
成名之后,馬伯庸接受了很多采訪,經(jīng)常會被問到一個問題:寫作這么多年,關于未來的創(chuàng)作有什么設想?
“我沒有給自己設定一個限制,把自己圈定為歷史題材作家或者是奇幻文學作家等等?!彼X得,作家本身是一種狀態(tài),不是一個身份,“在你寫作的時間段里,你就是作家?!?/p>
對他而言,也沒有限定一直要寫某一類題材,看靈感、看狀態(tài),有時心情好了,科幻小說也可能寫一寫,現(xiàn)實題材也可能寫一些。
寫作風格也會變,像《古董局中局》就有一點民間傳奇故事的色彩。馬伯庸說,唯一不變的是對寫作本身的熱愛,就好像別人看電影是休息,寫東西對他來說也是休息,“很開心”。
在他的認知里,作家寫東西給讀者看,好與壞一眼就看得出來,“我覺得對于作家來說,他的本分就是老老實實寫好自己的東西,然后接受讀者的審閱,僅此而已”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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